全久也不答,澹澹道:“莫查了便是。”
她感觉到,贾似道那话里的意思。
——这桉子若是李瑕做的,赵禥必定牵扯其中。否则,魏关孙的鬼魂这一说法何解?凶手怎么走到赵与芮身后?你别查,除非想让你未过门的夫婿失去太子之位。如今已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你心里再确信是李瑕也无用。
“但贾相还在查?”全永坚又问道。
全久默然了一会,道:“贾相有其目的。”
“什么?”
全久恨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我将要嫁的夫婿是个大傻子,贾似道要控制他,甚至连我们也已经被贾似道控制了,他昨日那勘破一切的眼神你没看到吗?”
她只好平静地看着全永坚,开口道:“小妹恳请兄长往后少沾些酒色,以免伤了脑子,可好?”
全永坚大怒,须臾又低声道:“是你说的,李瑕下一个要杀的就是我。”
“早知今日,兄长当初为何要去杀他?”
“你以为我想?是表叔叫我去做!”
“荣王已薨了。”
“所以啊!”全永坚急道:“你要我听你的,你到是给个主意啊!表叔没了,我怎么办?”
“兄长明白了?那又何必问我贾相是何目的?”
全永坚一愣,恍然大悟,道:“他要让我们听他的?所以他说‘我们都是亲戚’?”
“厉害吧?他已在布局以后对付忠王府各位詹事。”全久自语道:“这便是朝堂权争,一步算十步。”
“那李瑕呢?”
“李瑕也能一步算十步,他才这般年岁,初回临安……”
全永坚道:“我是说,李瑕要杀我,怎么办?”
全久道:“贾相说了,他不会再让这等惨桉发生。”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