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看向全氏。
不敢相信全氏竟没被他的威胁吓退,竟真要起身走。
“慢着!”贾似道难得乱了方寸,喊道:“谁说国本已定?!”
“皇后说的。”
“群臣还未答应,你李瑕有弑君之嫌”
李瑕不理贾似道,只喊道:“请皇后与慈宪夫人暂避。”
程元凤已预感到不好,喝道:“李瑕!你要做什么?!”
“奉官家遗训!”
贾似道只茫然了一会,全曼娘与谢道清已出了殿,上了凤辇,离开前殿。
他不由转向程元凤,喝道:“右相!你推测出来了,李瑕弑君是你推测出来的”
“没有证据。”程元凤道:“左相,就这般吧?陛下已下了遗训”
“哈?”
贾似道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忘了这是国丧。
他环顾四看了一眼。
若就此结束,李瑕、叶梦鼎、程元凤都是赢家,唯有他和他的党羽输了。
输掉了枢密院一半的权柄。
这是有始以来,他第一次输掉了实质性的东西。
程元凤一看贾似道变脸,忙上前安抚。
“左相,慈宪夫人太哀恸了,遭逢国丧,体谅一二,以社稷为重”
贾似道脸色更难看。
赵与訔眼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