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曼娘已回了慈元殿,招了阎容到前面,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那份奏折毁了吧。”
“是。”阎容低着眉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再给全曼娘看了一眼。
然后撕开它,放到了烛火上。
烟气腾起。
她想到了李瑕那些话。
“若只为杀赵昀不必如此麻烦。我今夜所做大部分安排,为的是赵昀死后的局面。但有个关键人物,我还未见到。”
“这事不难,依旧只需你说几句话、递个物件给慈宪夫人,可保你我往后前程”
这物件此时便在她手中,正在被烧为灰烬。
——闻云孙之奏章。
李瑕要递的几句话却很长
“嘭!”
垂拱殿里,李瑕一肘击在范文虎脸上,一把摁住他的头,猛地往柱子上砸了下去。
“不可!”
血已四溅而出。
群臣惊呆了。
程元凤已有些后悔不该禁止侍卫进来
阎容还在回想着昨夜与全氏的对话。
“这奏折这奏折”
“官家说他是不信的,忠王怎可能与李瑕联手弑杀荣王呢?此事绝无可能,国母您信吗?”
“当然不信!当然不信!禥儿怎可能这般做?不可能,到底是谁在谄害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