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犹显得自若,走到廊上,解了身上的盔甲挂起来。
他这般,唐安安也不至于窘迫,提着裙子跟上。
“郡王可真是,又直率,又骄傲。”
“是。”
“这问题便这般重要吗?”
李瑕摇了摇头,道:“与其说是重要,倒不如说是我的性格缺陷。”
其实未必那么重要,只是他这人自强惯了。
他打熬体魄、心志,成就事业,始终在追求更好的自己,若身边相伴一生的女子只是将他当作替代的话,心里会不自在。
以往对唐安安的感受便是,何必为了她不自在。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男人,以往万花丛中过,但选择伴侣时却很慎重,前世一辈子都不曾选择一个
唐安安招了招手,让李瑕俯下身来,附耳道了一句。
“可在妾身眼里,你一直都是你埃”
“嗯?”
李瑕只觉脸上微微一凉,那小女子已亲了他一口,提着裙子跑掉了。
他于是愣了愣。
好吧,说话开了,果然是显得傻了。
唐安安跑过月门,倚在墙边拍了拍心口,挥着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以往,是怕他的。
但今日听他说了“动心”,说了“吃醋”,突然就不怕了。
倒像是那个一直以来裹住她的壳被敲裂开来,她探出头看了看,发现面对的已不是险恶的世道,有人在为他遮风挡雨。
把裙子稍提起了一点点,唐安安低头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