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心怀这种侥幸,没来由显得我们是群蠢才。”
“你骂谁呢?”
“议论国事,莫起这等口角。君实,你怎么看?”
陆秀夫被人点到,不得不说话。
论年岁,他是在场最小的;论资历,他比在场的都早六年中榜;但论官职,则有些尴尬,他是由李瑕举荐才知利州事。
他微微沉吟,道:“虽同样是自立称王,吴曦乘天子车、改年号,却把阶、成、和、凤四州献予金国,削发、左衽,他这蜀王是称臣于金国的蜀王;李瑕不同,复汉中,克关陇、大理,有并吞天下之志,暂时却未行天子仪驾,未改年号,与朝廷保有余地。此其一也。”
“有何余地?自立称王,已是公然叛乱。”
“是啊,公然叛乱若不剿,朝廷颜面何在?”
“可看诸公反应,有发兵平叛之意乎?”
“你们是说朝廷还能……承认李瑕这秦王?”
陆秀夫还在斟酌言辞。
邓剡已问道:“君实是说,吴曦是金国的蜀王,李瑕勉强算是大宋之秦王?”
宋有过两位秦王,宋太祖的四弟、四子死后被追封为秦王。
至于活着的异姓秦王,且还是自封的……
“李瑕不是请官家册封,问都不问便自立称王,如此公然造反,朝廷若还能腆着脸贴上去承认,体面何在?”
“掩耳盗铃!”
“自欺欺人!”
“粉饰太平!”
“若如此,这官我不当了!”
“我随子高兄辞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