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这就屈辱了?诸君忘了靖康之耻了?”
又是一阵沉默,新科进士中竟有人骂了一句脏话。
“靖康之耻”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唉,披上这官袍前一腔热忱誓要中兴社稷。今日拿一叛逆都无可奈何,遑谈靖康之耻,真废物也……”
“没得意思。”
又几个官员这般说着,这次虽没摘官帽,却也径直走了出去。
他们往后大概也懒得再褒贬时政了。
随它去吧,顾好自己才是实在。
不一会儿,公房里已没剩几人。
“随他们去罢。”陈宜中道:“这等心性,便是考中进士也不过是庸才。”
黄镛随口道:“何必贬低同僚,倒显得你高人一等,以往也不这般。”
马上便有人讥笑道:“人家是平章公门下,自觉高人一等又如何?”
“我至少直言不讳,不曾暗沙射影。”
“那我便直说,陈与权你愈发像贾党走狗了。”
“总好过某些只会讪谤的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
“说你又如何?!”
“都闭嘴!”
“够了,都别说了。”邓剡倏然起身,道:“议论国事,说些气话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