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杀死始祖,她还是耗费了很多血。
还有那把契约之剑……
那里面的藤蔓,逮着机会就使劲吸她的血。
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晕的,看白绝的脸都是模糊的重影。
白绝声音很低,“不咬。”
花雾的呼吸再次被夺走。
交叠的身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轻柔地将他们裹住,狭小亲密的空间,呼吸交错,化为彼此熟悉的气息,缠绕上他们的灵魂。
花雾在窒息和眩晕中反复横跳。
“白绝……我想睡觉。”
白绝声音很轻,哄小朋友一般温柔:“嗯,你睡。”
花雾沉默下,含糊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我不妨碍你。”
“……”
你在我身上贴来贴去,这叫不妨碍她吗?
妨碍这个词,你是不是没学好!
花雾木着脸瘫了一会儿,实在是劝不动白绝,她只能缩了下身体,尽量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觉。
……
……
昏暗的地下室里。
契约剑还插在棺木上,裂开的棺木缝隙里,黑色的触须缓慢生长,攀附上那些红线,伸展枝叶,开出黑色的花朵。
等它们将浸过血液的红线上的血吸得干干净净,它们开始向棺木包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