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刀作为自己人,他哪里会想到他是来抓自己的。
花雾指尖绕着衣服上的装饰流苏,听见二老板的话,她微微弯腰,“你杀过几个人?”
橘黄色的火光落在她侧脸上,将那张脸映衬得温和无害,然而她眼底却没有半点光,黑沉如深渊。
二老板被她盯得不舒服。
而且这个问题也莫名其妙。
他怎么会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个人。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只管生产,犬牙还没做大的时候,他和犬牙一起闯荡,手里怎么会没点人命。
花雾啧一声,“看来是杀得太多,记不清了。”
二老板:“……”
花雾起身,“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在图卡会所,弄死的那个陪酒的姑娘吗?”
六年前……
图卡会所……
提到关键词,只要是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应该记起来。
但二老板显然还是没记起来。
有人用生命抗争,却没能在别人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
就如同被橡皮擦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她只是想赚一点钱,为她相依为命的妹妹看病。没有学历,没有人脉,她只能选择来钱最快,没有任何门槛的行业……”
“那天她走进那个包厢,也永远消失在那个包厢。”
二老板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不多的记忆。
他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当时喝了不少酒,有个女生反抗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