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在角落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们想不明白,大喜的日子,殿下为何这么生气?
而李香楠,在新房等了一夜,也没能等到赵旬,唯有一双垂泪的红烛,与她相伴到天明。
*
晌午,东宫的马车到了靖安侯府门口。
李璨已经预备好了,与大伯母说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这一回,她规规矩矩地在旁边坐了,没有攀到赵晢怀中坐着。
赵晢默不作声,取了软垫给她垫上。
“泽昱哥哥。”李璨靠在马车壁上问他:“陛下一点口风都不曾露吗?”
她想知道,乾元帝见她是要做什么,她心里也好有个预备。
赵晢摇了摇头。
“那你也猜不到吗?”李璨黛眉轻皱,看着他。
“君心难测。”赵晢淡淡回。
李璨小小地叹了口气。
“别怕。”赵晢宽慰她:“应当不是什么坏事。”
李璨乖乖点头。
其实,她不太想见乾元帝。
每回见乾元帝,都像是过关一样,与乾元帝说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语气都要细细斟酌,实在是累人的紧。
可也推拒不得啊,譬如现在,她若是拒绝,那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
她还是喜欢去见宸妃姨母,轻松自在,还有许多好吃的,全是她爱吃的。
“可用了早膳?”赵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