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直指赵峦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庶妹,而宸妃则诞下了太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可以说,她这些话压根儿没再对赵峦客气了。
赵峦如何说她都好,她能忍气吞声,也能周旋,但赵峦不能如此贬低她的心儿。
夏婕鹞再好,在她心里也是不能与心儿比。
赵峦气极反笑:“靖安侯府真是相亲相爱,走了小的来了大的,竟是没有一个将我放在眼里的。”
“长公主殿下言重了。”林氏起身道:“心儿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代她给您赔罪了。
倘若长公主殿下还是不解气,可去京兆尹,找府尹大人裁度一番,我靖安侯府定然照着京兆尹的判定行事。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她说着,行了一礼,含笑往外退去。
“林氏!”赵峦脸色难看至极,站在原地,思量了半晌,高声招呼:“来人,套马车,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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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晢带着李璨,在集市转了转。
给李璨买了一包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李璨将热乎乎的栗子抱在怀中,上了马车。
赵晢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取了栗子来拨开喂她:“七皇姑对你的敌意,已经很明显了,往后你要留意提防她。”
“嗯。”李璨咬了一口栗子,乖乖点头:“我知道。”
赵晢将余下的半颗放入自己口中,又取了一颗来剥:“夏婕鹞那里,你打算以后如何与她相处?”
李璨听他提起夏婕鹞,叹了口气:“她和七长公主是一条心的,这些日子,我仔细观察她的言行举止,发现她跟我记忆当中,或者说我以为的她的性子,是完全是不同的。”
“如何不同?”赵晢又喂她咬了半颗栗子,自己吃了剩下的一半。
“比如说。”李璨打比方道:“她说,她在帝京没有朋友,但上次立冬宴,我瞧见她和七八个贵女似乎都相熟,那些人对她还是众星拱月的姿态。
这哪里像一个不会交朋友,不善言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