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谚不曾瞒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原来,李谚父子从边关回来,经过幽州城外乡野之地,偶然得知当地山匪猖獗,不仅下山抢夺财物,还光明正大地抢人家女儿。
当地村民见他们是官兵,不少人纷纷拦在路上哭求李谚为民除害。
其中,就数银娘的父母哭声最响亮,头也磕地砰砰作响。
一问才知,银娘头一日才叫山匪掳走了。
李谚心地仁慈,问明人数,觉得己方能胜此任,又派人去幽州知府那处通禀,两厢联手,攻上了土匪的老巢。
“那帮山匪,在那山上几年,已经有了些根基。”说起这些事,李谚神色肃穆起来,周身也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山上各处都有他们设的陷阱、埋伏。
我追着那山匪头目,不慎落入一个深坑陷阱,那女子便被关在其中,我与她被困了一天一夜,你大哥才找过来。”
“原来是这样。”李璨点了点头:“那,大伯父可曾细致盘问过她的父母?她的身份可查清了?”
“当时,我不欲带她,她与她父母哭倒在路中央。”李谚眉头皱了起来:“你二哥与我商议,我们若是不带着她,只恐我的名声要坏了。
加之陛下催我回京又催得急,我无暇顾及其他。
只能先将她带回来。”
“这么说,大伯父将那个女子带回来,这是权宜之计。”李璨黑黝黝的凤眸直望着他:“大伯父并没有纳妾的意思?”
“自然没有。”李谚当即摇头道:“你两个哥哥都到了娶妻的年纪,我若还纳妾,岂不要叫人笑掉大牙?”
“那这件事情,大伯父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置?”李璨笑着问他。
“你能胜任?”李谚望着她,面上又有了笑意。
李璨立刻坐直了脊背道:“当然了。”
“你怀疑她是有人安排好的?”李谚沉吟了片刻问她。
“嗯。”李璨点头:“泽昱哥哥教过我,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更何况,大伯父您如今是很多人的眼中刺肉中钉。
不说旁的,陛下对您就不放心,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