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礼也不曾送。”赵晢顿了顿道:“我让人一并替你送了吧,你就不必亲自去了。”
“不成呀。”李璨拒道:“赵明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情谊非凡,不能像对待旁人那么敷衍,我要去看一看他的。”
“也好。”赵晢眉目微沉:“明日清早,我接你一道去。”
“你有空呀?”李璨看向他,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父皇准了我,这几日若非必要,可不去早朝,我早晨不忙。”赵晢淡淡回。
“那好吧。”李璨点头:“那我等你呀?”
“也不用太早,你辰时之前起身便可。”赵晢叮嘱她。
“好。”李璨应了。
无怠跟在后头,满面喜色。
姑娘和殿下的亲事,应当快定下了。
殿下如今对姑娘,是越发不遮掩了。
殿下这人,平日除非必要,是很少开口讲话的。
但现在与姑娘在一道,可就不一样了,姑娘无论说什么,殿下总会接话,哪怕无话可说,也要“嗯”一声,可与平日不同得很呐。
李璨不知不觉又牵住了赵晢的手,偎在他怀中,两人一路说了不少话。
不过,谁都没提乾元帝会不会赐婚一事。
赵晢将李璨直送到靖安侯府大门处。
李璨回到鹿鸣院,沐浴过后,倚在软榻上,张嬷嬷在后头给她擦拭潮湿的发丝。
“姑娘下午去宫中,家里可有了大事了。”张嬷嬷开口。
“什么大事?”李璨闻言,原本半阖着的眸子一下睁大了。
张嬷嬷笑起来:“瞧姑娘急的,姑娘放心,对您来说,不是坏事。”
“那就好。”李璨浓密的长睫又垂下了:“那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