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三人连忙跪下。
“你们别这样。”李璨摆摆手:“我不是问责的意思,我是说,如果你们想走,我可以放你们走。”
“奴婢不走。”糖果哭着摇头:“奴婢从小跟着姑娘长大,姑娘平日对奴婢的恩情,奴婢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管姑娘去哪里,奴婢都跟着姑娘。”
“奴婢也是。”糖糕低着头道:“而且奴婢相信,大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李璨闻言,想笑却笑不出来,糖糕都能看出来的事,赵晢能看不出来吗?乾元帝能看不出来吗?
不过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罢了。
糖球说话一向简洁利落:“奴婢既跟了姑娘,自然与姑娘同生共死。”
“好。”李璨深吸了一口气:“先回院子,你们先把我跟前的婢女都召集起来。”
她平息了心头复杂的情绪,这个时候,祖母和大伯母都不能出来主持大局。
她们疼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该派些用场了。
鹿鸣院,天已将黑。
李璨站在廊下,身披狐裘小斗篷,手中捧着常用的小暖炉,还是一贯娇软的模样。
但她神色端肃,举止威严,叫人不敢小瞧了去。
“姑娘,人都在这里了。”糖球上前禀报。
李璨微微颔首,清幽的眼神缓缓划过下面众人的脸:“今日,太子殿下带人来搜了我大伯父书房之事,大家想必都知道了?”
下面众人都低着头,没有人敢与她对视。
她语调轻柔,再次开口:“我开门见山吧,太子殿下确实搜走了一些东西。
至于我大伯父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每个人自己心里应当都有自己的判断,我就不多说了。
你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今日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想与你们翻脸。
你们当中若有想走的人,站到东侧来,我给你们卖身契,一人再赏五两银子,去寻自己的前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