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顿了顿道:“准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安静,众臣皆知,此事已成定局,遂不再争辩。
“可还有事奏?”乾元帝环顾众臣。
众臣都低着头,无人上前开口。
“既无奏,退朝吧。”乾元帝站起身,望着李谚:“李爱卿既已辞官,便袭尔父之爵,为靖安候吧。
这些年你为国辛苦,也该好生歇一歇,无事便不必上朝了。”
“臣谢主隆恩。”李谚磕头谢过。
与他相熟之人,不由纷纷摇头,眼底都有怜悯同情之色。
袭爵不过是名头好听,若是袭爵还能上朝,那在朝中还算能有一席之地。
这袭爵却连早朝都不必上,那便就只是得了个好听的名头而已,实则毫无作用可言。
试问只有虚名,没有实权,能有什么用?
乾元帝一句话,李谚在帝京的身份地位可谓一落千丈。
李谚于此,倒是看得颇开,朝着相熟之人拱手之后,便转身大跨步出殿去了。
*
靖安侯府。
李璨听闻大伯父平安归来的消息,几乎喜极而泣。
她一路飞奔,跑进萱鹤院。
林氏正伺候李老夫人用汤药呢,见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不由吃了一惊:“心儿,出什么事了?”
“大伯父回来了,到半道上了,大伯母,咱们快去迎一迎吧!”李璨手捂着心口,脸上却是满满地欢喜。
“此话当真?”林氏手中的药碗一下滚落在地上,她却顾不得,忙起身拉住了李璨的手。
“真的。”李璨用力点头:“糖球才跑来告诉我的消息,哥哥们也回来了,大伯母,咱们快到门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