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鸦青长睫扑闪了两下,还未来得及说话。
刘贞莲又在她手臂处蹭了蹭:“照理说,这本是一个让他娶我的好机会啊!
他跟我睡了一夜,我的名声就没了,我就不清白了。”
李璨怔了怔,这么说来,她和赵晢,早就不清白了?
“可是!”刘贞莲忽然拔高声音:“我看他说要对我负责的那副丧气的样子,就好像我是什么甩不掉的不吉利的东西一样。
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拿他当哥们,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
李璨听得瞠目结舌:“可是,你不是想嫁给他吗?”
“我想啊!”刘贞莲晃着她手臂作哭泣状:“璨璨,我后悔了,我肠子都悔青了……”
“这怎么办?”李璨凤眸转了转:“不然,我去替你同他说,你后悔了?”
“不不不。”刘贞莲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话都说出去了,怎么还能收回来?”
“那怎么办?”李璨叫她说得哭笑不得。
“不怕,我以后一定还有机会的。”刘贞莲坐直了身子,又是一副雄赳赳的模样了:“对了,我帮你选明日去宫里的衣裳吧?”
“好。”李璨唤了婢女们进来,将不曾穿戴过的衣裙首饰都取了出来。
刘贞莲兴致勃勃东瞧瞧,西翻翻,她给李璨选,李璨也给她选。
后来,她走时,李璨硬塞了一身衣裙同一套头面给她带回去了。
刘贞莲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李璨打发了下人,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许久。
夜里,她起了三回,悄悄吃了三盏冰凉的清茶。
她身子弱,从前睡醒了一吃凉的茶水,嗓子便会哑。
如今身子是比从前好了许多,但三回下来,到清晨嗓子果然也哑了。
清晨,张嬷嬷同糖果她们伺候她起身,听她开口顿时都吓坏了。
“去请太医,记得请大夫人来。”张嬷嬷连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