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赵晢教训她,可从来不曾手软过,每次都将她掌心打得又红又肿。
还有娘的事情,赵晢从一开始就是知情的,却从来没有对她提过半个字。
任由她像个笑话一样,被贺氏摆弄了那么多年。
这种种事情,她可以想出来许多。
其实,赵晢心里压根儿没有她。
从前,都是她自欺欺人,觉得东宫只有她,她便与旁人不同了。
但哪里是这样?
赵晢教导她,不过是因为宸妃的垂爱。
还有乾元帝,将她放在赵晢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时时试探赵晢是否忠心罢了。
说到底,她是沾了娘亲和大伯父的光。
如今,靖安侯府成了这样,赵晢又要来同她说清楚了。
这样也好。
她轻乜的眼角,带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来。
赵晢望着,心中窒了一下,未尽的言语也咽了下去。
李璨两手抱着膝盖,将小脸埋在其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
落在赵晢眼中,却是明显的抗拒,她不想理他,连话都不想同他说。
“你,保重。”赵晢涩着嗓子,留下一句话,起身去了。
李璨听着外头的关门声,趴在床上,脑袋埋在锦被中痛哭起来。
她哭了一会儿,又坐起身,擦了擦眼泪。
赵晢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她才不要为他伤心哭泣,不值得。
“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