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登门给你大哥二哥说亲的人,其实也不少。
那里头的大部分,都还不如贺氏说的这个呢。
我一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李璨思量着道:“大伯母,大哥二哥的婚事,不急在一时。
咱们再想法子嘛。
实在不行,我就写信给外祖和舅舅,看看扬州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大家闺秀。”
“就算是扬州的闺秀,也不见得能看得上咱们这个没落的侯府啊。”林氏又叹了一口气。
“我有银子呀,多出些聘礼。”李璨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再说我大哥二哥那么出色,怎会娶不到?大伯母就别忧心了。”
“傻孩子,那是你的银子,将来你出嫁了要带走的。”林氏心里头一暖:“不过,有你这话,大伯母心里也熨帖,可算没白疼你。”
“就因为是我的,所以我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啊。”李璨抬手捧着她脸:“大伯母,笑一个嘛,笑一个。”
林氏搂着她笑了:“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我没福气生女儿,却也有个小棉袄呢。”
“大伯母就是我娘亲啊。”李璨抱紧了她,小声开口。
*
二月初一。
林氏去郊外庙里烧香,回来时去了李璨的鹿鸣院。
“心儿。”她在门口唤。
“大伯母。”
糖果挑了帘子,李璨走了出来。
她瞧见林氏手中提着鸟笼子,不由低头去看:“哪里来的八哥儿啊?”
“见过七姑娘!”
那八哥儿忽然开口,说得是见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