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垂着眸子,鸦青长睫笔直的覆下,遮掩住了他眸底的情绪。
他盯着手中的茶盏不语。
“殿下三思啊!”李谚再次开口:“不说旁的,只说方才,若非殿下身为太子,田家父子怎会走得那样干脆?
殿下失了太子之位,只会比下官如今更凄惨数倍!”
“你先起来。”赵晢搁下茶盏:“我有数。”
“殿下给下官个准话吧?”李谚忧虑不已。
赵晢揉了揉额头:“我只是倦了,随意说说罢了,起来吧。”
李谚这才算是放心:“殿下下次万不可再提这样的话。”
“我知道。”赵晢点头。
李谚顿了片刻问:“不知殿下下次选妃,在哪一日?
我会劝心儿进宫去的。”
瞧赵晢如今的行径,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两个孩子啊,唉!
“父皇不曾定。”赵晢站起身:“东宫还有公务,我先回去了。
靖安侯保重身子。”
“多谢殿下关心,下官会的。”李谚跟着起身送他。
赵晢才回东宫,乾元帝的旨意便到了东宫,是宣他进宫的。
无怠牵了马儿,赵晢又上马,直奔皇宫。
勤政殿。
乾元帝正在批阅奏折。
赵晢大跨步进殿,行礼:“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