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愿意,也改不了了。”赵晢将她手握在手心,垂眸望着她,语气逐渐恢复了一贯的清冽:“明日,我便将秦玉衡调往边关。”
“你撒什么癔症?”李璨闻言,不由瞪他:“关人家什么事?”
“亲事已定,往后,不许你再想旁人。”赵晢松开她,挑了帘子:“停车。”
他从容不迫地下了马车。
李璨气得拿过一旁茶壶要砸他,又觉得茶壶太大了,有些说不过去,而后换成了茶盏。
“殿下!”
糖球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茶盏。
赵晢回眸,瞧见糖球手中那个茶盏,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接过那只茶盏,转身去了。
糖球等一众人面面相觑,姑娘拿茶盏砸殿下,没砸着,殿下不仅不生气,还拿走了茶盏?
这两人才定下亲事,都是什么事啊?
“臭赵晢,有癔症!”李璨瞧他举止,骂了一句,坐回去软软地靠在了马车壁上。
眼下,她已经是准太子妃了,她掐了掐自己,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她曾经无比渴望站在赵晢身侧,如今梦境成真了,她又不是那么地想了。
想起今日宫内那一群贵女,她便心烦,那些很有可能都是赵晢后院的人。
今儿个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还有赵晢他遇事向来公事公办,以后,一定不会有多疼她的。
她思绪纷杂,不知不觉中,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姑娘快看,好多人啊!”
糖果惊叹着挑开了马车帘子。
李璨探过脑袋往外瞧,靖安侯府门前张灯结彩的,宛如过年一般,道边停着十数辆各家的马车,进门的人络绎不绝,门若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