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闻言,忙抬手给李璨擦眼泪:“是我疏忽了。”
“您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偏要寻那伤心事想。”郭氏取了帕子,替她擦眼泪:“心儿头一回来扬州,是咱们家天大的喜事,是高兴事,您老人家应当哈哈笑才对。”
“就数你会说话。”白老夫人擦着眼泪笑起来。
李璨也跟着笑了。
郭氏一番话,屋子内顿时换了一番光景。
“心儿,我是你二舅母,你觉得怎么样?”郭氏凑过去,询问李璨:“身上哪里不好?”
“二舅母好。”李璨叫她们盯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我没事,应当是一下子骑马太久了,身上酸疼的。”
尤其是两条腿内侧,疼得厉害。
“这脸色还是不好看。”郭氏朝着婢女吩咐道:“快去请府医来,再给表姑娘仔细看一看。”
“是。”
有婢女应声去了。
卢氏听闻李璨醒了的消息,也很快便来了。
“心儿,我让人炖了燕窝粥,你先垫垫肚子。”她放下食盒:“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你同大舅母说,大舅母让人去做。”
“大舅母,我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吃。”李璨抬眸望她,缓缓开口。
“多少要吃一些,这么久不吃身子如何受得住?”卢氏不放心,开口劝说。
“是啊,还是要吃一些。”郭氏也跟着劝。
“我来喂表姐。”白佩玉自告奋勇,开了食盒。
一众人围着李璨嘘寒问暖的。
李璨很过意不去:“我一来就生病,还要劳烦外祖母和二位舅母照顾……”
“你说得哪里话,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是我们自己家的孩子。”郭氏道:“要不是你祖母死活不肯,当年我们就将你接回来了。”
“是啊。”卢氏点头:“你家祖母说,在宫里教养比在扬州好,我们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