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闻言笑了:“外祖父还是讲道理的。”
白胜先笑着点头。
梁家的下人腿脚倒是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拿着婚书来了。
“请太子殿下与准太子妃娘娘见证。”
白胜先起身行礼。
李璨同赵晢都站起身来,望着他与梁荣瑞二人,有他们见证,梁荣瑞以后想反悔,是绝无可能的了。
白胜先也让人取来了白家的婚书。
他与梁荣瑞交换了,一人一把剪刀,当着李璨与赵晢的面,各自将对方拿来的婚书一剪为二。
如此,这门亲事就算是做罢了。
“好了,以后白梁两家,再无瓜葛了。”
李璨正色开口,她望着白胜先如释重负的神情,不禁抿唇笑了。
亲事了了,梁荣瑞离去之后,赵晢便带着李璨去了他那处。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赵晢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询问李璨。
“我觉得,申州好可怕,我都有些不敢过去了。”李璨站在他身旁,眨了眨眸子,直白地道。
“不会。”赵晢摇摇头:“梁荣瑞所说的这些事,几乎都不是在明面上进行的,官场上的阴暗,肉眼是看不出的。”
“真的?”李璨望着他问:“那申州集市上,是何等的模样?”
“集市繁华更胜扬州,民众也是安居乐业,看着一片海清河晏。”赵晢如是道。
李璨不由睁大了眸子:“我以为,申州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为何会如此?”
“江南之地自古风调雨顺,百姓富庶,又勤劳肯下功夫。”赵晢徐徐道:“世间各行各业,只要肯用心经营,舍得吃苦,总归是会有收获的。
那些官僚所做之事,也只有极少数的当事人知晓。
他们有的是筏子捂住那些人的嘴,不可能闹得天下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