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韩太永也拿不出证据来。
“事实面前,容不得安大人狡辩。”韩太永转过身,朝着手下一挥手:“太子殿下,下官有证据。”
安祖新听闻他有证据,脸色不由变了变,但不过一息间,他的脸色便恢复了寻常。
他手底下的人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若是手底下的人不靠谱,那这么多年,不得早就出事了?
他倒要看看,韩太永到底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很快,韩太永的手下便送来了一片甲胄下摆过来。
“太子殿下请看。”韩太永捧着那片甲胄,对着赵晢:“这块残甲,是在我兄长的尸首下边找到的。
这样精细的铁甲,只有府衙的官兵才能穿着。”
赵晢抬眸扫了一眼,甲胄上沾着血,因着隔了几个时辰,血液已经泛黑了,能更清晰的看出甲胄的纹路细腻而精致:“确实是官兵甲胄才有的工艺。”
“太子殿下,下官冤枉啊!”安祖新见状,立刻大呼冤枉:“这东西,虽然是官兵才有的。
但韩大人平时也能接触到,其他还有譬如看守又或是官兵本人,都能碰到这些东西。
一定是有人故意砍下了这一块,陷害于我。
再说,我与韩大人的兄长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们一家下此毒手?”
“你方才还说,是我儿杀了你儿!”韩太永拔高的声音,愤愤道:“你既是这样认知,自然要替你儿报仇。
你拿我没法子,便拿我兄长一家泄愤,是否是如此?”
他说的后来,已经有了怒吼之声。
他与他的兄长,虽然分了家,但感情还是要好的。
如今,他在申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怎能少了自家兄弟的帮衬?
外人再好,也比不了手足。
陡然听闻兄长家如此悲惨的遭遇,他心中自然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