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抿了抿唇,将话咽了下去。
“王大人要说何事?”他面色不变,淡淡询问。
王贻远不卑不亢地道:“太子殿下,下官今日接了一个老夫妇,状告安祖新的赵晢案子。”
赵晢抬眸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王贻远接着道:“这对老夫妇姓吴,是老来得女,夫妇二人年过四十才得了一个女儿,取名翠萍,养到如今十六岁。
这夫妇二人,以卖包子为生,虽说不得大富大贵,但也还算是小有富余。
吴翠萍因为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便一直娇养着。
两个月前的一日,吴翠萍的母亲身子不适,她难得在包子摊位前帮父亲收银子。
安祖新的小儿子安沛君从那里路过,瞧见吴翠萍颇有姿色,不由分说便将人强抢了去,讨好他的父亲安祖新。
吴氏老夫妇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当心肝宝贝一样。
这般叫安沛君抢走了,送给了安祖新,这无异于挖了吴氏夫妇二人的心肝。
两人几乎肝肠寸断。”
“后来呢?”孟君德询问。
“后来,吴氏老夫妇便去衙门处要人。”王贻远接着道:“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也不敢大肆张扬,只能苦苦哀求。
可是,他们却连衙门的大门都进不了。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安祖新嫌他们烦了,连他们的摊位都掀了,下令不许他们在城内摆摊,否则就要他们的命。
吴氏老夫妇无处可去,只好到郊外寻了个容身之所,对于安祖新父子所为,敢怒不敢言。
因为听人说,安祖新玩腻了的女子,有可能会被放回本家。
吴氏夫妇心里有了一丝希望,二人就这样等着,一等就是两个多月,每日以泪洗面。
终于等到前几日,安祖新将后宅的女子都放出去的消息。
他们夫妇二人喜出望外,满心欢喜的等着女儿归来,打算另迁他处,再也不回申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