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望着他:“此话怎讲?”
他心中已经了然,安祖新此番是竹筒倒豆,已经将所知之事全都说出来了。
终于可以收网了。
“太子殿下,下官斗胆问您,您在来扬州申州的途中,可曾遭过暗杀?”安祖新这会儿才敢看他。
赵晢点头:“确有此事。”
“那就是韩家父子安排的。”安祖新道:“韩太永还曾喊下官联手,下官平时在衙门,确实有不尽善尽美之处。
但除了伤害韩太永兄长一家的事,其他的下官罪不致死。
下官不想铤而走险,便拒绝了他。
他还要挟过下官,说胆敢向太子殿下透露半个字,便要杀了下官全家。”
赵晢望着他,眸色锋利:“除了杀害韩太永兄长一家,你就没有旁的错处?”
“有……”安祖新低着头,小声道:“下……下官贪图美色,曾经纳了很多妾室。
不过,下官都已经将她们放回去了……
太子殿下明察。”
“放回去了?”赵晢微微挑眉:“不见得吧?
我这里,可是接了一对老夫妇,是特意来检举你的。”
他自然该端出些姿态来,安祖新才会信任他会秉公执事。
“是,是下官知道。”安祖新磕头:“是吴翠萍的父母。
下官等一会儿回去,就放她走。”
韩太永这个小人,果然带着吴翠萍的父母到赵晢跟前来告状了。
“最好是给些银子安顿了。”赵晢淡淡吩咐。
“是,下官一定。”安祖新哪里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