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贺氏理了理她的衣襟:“你明日早些起身,做了法事还来得及早些回来。”
“嗯,谢母亲。”李璨点头。
贺氏又同她说了一会儿话,见她言行举止皆与从前一般,这才安心起身离去了。
贺氏一走,李璨立刻便吩咐:“糖糕,让人跟上去盯着,看她是否派人出城。
若是有,便悄悄跟上去。”
她只知道娘的两个贴身婢女,都在城外东郊庄子上,旁的一无所知。
这事,不必问,贺氏莫要说是告知她,她就算提一句,也足够贺氏警惕的了。
她只能用这个法子。
明日她去菩提寺要路过那处,贺氏听了她今日那番话定然心虚,必会派人前去那庄子上打点吩咐。
如此,她的人跟过去,便能顺利的得知娘那两个贴身婢女如今大体的情形了。
怕只怕贺氏后来斩草除根了,再想查当年的事情可就难了。
眼下,也就只能等了。
直等到入夜,她派出去的人也不曾回来。
她吩咐下去,人几更回来,便几更来见她。
若是等到天明,她怕来不及预备。
她洗漱过后,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良多,难以入眠。
三更夜时,外头传来了叩门声。
今儿个在屋内当值的糖果一骨碌从床前的踏板上滚了起来,小声道:“姑娘,奴婢去开门?”
“嗯。”李璨应了一声,坐起身来,未曾掀开床幔。
糖果点了蜡烛,开门去了。
不一会儿,便听脚步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