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怠,再熬药。”赵晢朝着外头吩咐了一句。
无怠守在外间,很快便应了。
“泽昱哥哥……不要……”李璨不知梦见了什么,哭的伤心极了:“为什么……”
赵晢将她揽紧在怀中,眸色沉沉。
李璨渐渐不哭了,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打温水来。”赵晢将她安置在床上,俯身挽起她宽松的中衣袖子。
李璨两只白生生的藕臂露了出来。
赵晢俯身,将帕子浸入温水,拧的半干,擦拭她的手臂。
这个,是李璨六岁那年高烧好几日不退,他在医书上学的。
这个法子若用在四肢上,效用会更好,但李璨大了,不方便那样了。
汤药熬好了,他又喂了两回,李璨却一口也不肯吃,只是昏昏沉沉的睡。
若赵晢硬唤她,她便又抱着他哭的伤心,他只能再缓一缓。
无怠回去取了公文来,赵晢便在床边,边批阅公文,边照顾李璨。
入夜,也不知是不是清醒了一些,在赵晢再次开口后,李璨终于靠在他怀中,吃下了半碗汤药。
“泽昱哥哥……”她手捂着心口,小脸紧皱:“我好苦……”
赵晢取出一颗乳球狮子糖,喂进她口中。
李璨含着糖,便安稳下来,乖乖依偎在他怀中。
赵晢小心的想放下她,李璨却死死拽住他衣襟,不肯撒手。
赵晢只好将她揽在怀中,轻拍后背,等她睡熟了,才将她安置在床上,又俯身拧了帕子给她擦拭了一遍手臂。
随后,才去沐浴。
他沐浴回来,再瞧李璨,已然睡的极熟了,小脸一侧鼓起一个小包,显然那颗乳球狮子糖还在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