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停住玉筷:“背诵完《仪礼》再回去。”
李璨小脸瞬间垮了,那么厚的半册,得背到什么时候啊?
赵晢搁下碗筷,依旧端坐,看着她将牛乳用完了。
“我去朝中,你自己去书房。”赵晢起身,吩咐一句。
“知道了。”李璨应了。
赵晢走了,无怠是跟着去的,只余下无荒照应李璨。
“无荒。”李璨慢吞吞的往内殿走,口中问他:“无怠都回来好几日了,怎么我家中的账目还没算完?”
赵晢用惯了无怠,无荒有许多伺候不周之处,是以无怠在靖安侯府带人算了几日账目之后,便被调回来了。
“大抵是账目太多了,算的慢吧。”无荒挠了挠头:“殿下既然重新派了人去了,姑娘不必忧心。”
李璨哪里忧心那个?只想快些将银子都拿回来,看贺氏母子几人怎么办。
“糖球。”她微微侧过小脑袋,唤了一声。
“姑娘。”糖球应声上前。
“市井流言传的如何了?”李璨询问:“曹继之的祖母可曾有所表态?”
“暂时尚未。”糖球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不过,那流言已然愈演愈烈,估摸着是快了。”
“那就好。”李璨心下一安。
这一回,为了背诵《仪礼》后半册,她叫赵晢拘在东宫整整四日,每日睁眼《仪礼》,闭眼也是《仪礼》,还要被逼着用各色不喜爱吃的绿蔬,也不得空玩各种小玩意儿了。
日子难熬的很。
她算是明白了,赵音欢是挨了一顿痛快的打,她却是被钝刀子割肉的惩罚,这几日的苦,不都是去了一趟聚千阁换来的吗?
不过比起挨打,她还是喜欢钝刀子割肉,至少不疼嘛。
第五日清早,李璨早早的便起身了,昨儿个晚上她背完了《仪礼》,原本想连夜回去的,赵晢不许。
她只好又在西寝殿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