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香楠却当赵旬是瞧她呢,不禁双颊绯红,含羞带怯,一张粉面上满是女儿家的娇羞。
岐王落座后。
赵晢起身,举起青玉酒盅,黑眸淡淡环顾一圈,嗓音清冽澄朗:“今日,本宫受命于父皇,特设闻喜宴,恭贺诸位金榜题名。
愿诸位来日皆是青云坦途,官场之上不忮不求,有守有为。”
他言罢,举起酒盅一饮而尽,言行举止间姿仪超拔,从容不迫。
“谢太子殿下!”
殿内众人齐齐起身,举起酒盅同饮。
“坐吧。”赵晢抬手,淡淡道:“诸位不必拘谨,尽兴便好。”
众人这才重新落座。
起先,大殿内的声音很小,虽然赵晢说“不必拘谨”,可是谁又敢真的不拘谨,大声的谈笑风生?
好在岐王赵旬一直在儿郎们席间穿梭,不时说笑两句,十分平易近人。
众人胆子也就大了,大殿内逐渐喧嚣起来。
李璨垂眸,绵白的小手捏着筷子,瞧着小几上各色的菜肴,没有丝毫的胃口,只想草草应付了此间之事,便回家去。
“姑娘,您的芙蓉蟹羹。”
左侧,有婢女在给李莱楠上菜。
李璨闻声,抬起眸子,便见那婢女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芙蓉蟹羹放在了李莱楠跟前的小几上。
再瞧旁人,个个都有,唯独她没有。
一定又是赵晢!
赵晢不许她常吃蟹肉。
她抬手搁下了筷子,心中委屈又愤懑,抬眸悄悄瞪了赵晢一眼。
赵晢本就不苟言笑,在这样的场合坐着,更是克己复礼,单手握着酒盅,瞧着却还是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