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针包。”
无怠取了针包进来,瞧见李璨坐在赵晢怀中,忙低下头不敢看。
赵晢淡淡吩咐:“取一根中等针,过火。”
无怠自然照做。
李璨听到无怠掰火折子的动静,直吓得魂飞魄散,小手紧紧揪着赵晢的衣领:“泽昱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不要扎我……”
赵晢抿唇不语,专注于手中的动作。
“呜呜……”李璨小脸上泪痕交错,鸦青长睫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耷拉着,眼尾一片嫣红,像只被逼到角落处的小猫儿,无助又惊惧。
她两手捧起赵晢的脸,凑过去在赵晢唇角处亲了一下,哭着告饶:“我亲亲泽昱哥哥……泽昱哥哥不扎我好不好……我以后不和赵明徽出去了,我再也不敢了……呜……”
小时候,她做错了事,赵晢要责罚她,她总是撒娇耍赖再亲亲他,赵晢的气便会消掉很多,哪怕再打她手心,力道也会小不少。
从赵晢对她越发严厉,又总说男女有别之后,她几乎不曾这样与他亲近过了。
这会儿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下意识的便这样做了。
赵晢身子僵了僵,耳尖微微红了。
李璨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鸦青长睫上的泪珠儿都沾在他脸上了。
赵晢纹丝不动地端坐着,任由她亲了两下,过了片刻,放开了手,将两粒铜豌豆丢进抽屉中。
李璨两只小手攀在他肩头,松了口气,赵晢应当是放过她了。
她才想到这处,耳垂上便是一痛,叫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赵晢已然接过了无怠手中的银针,稳稳地穿透了她右边的耳垂。
李璨叫着痛,奋力挣扎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叫他手中的银针接近右耳垂。
“李璨。”赵晢泠泠出言:“不许乱动。”
“我不要,我不要……”李璨一手揪着他衣领,另一只手胡乱拍打着,小身子往后躲。
“姑娘,您别乱动,万一殿下扎错了位置,姑娘还得多挨一下。”无怠小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