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到时不曾叫李璨蹲墙,而是领着她到园子里去转了一圈。
外头月色正好,园子里各处的灯笼也都点上了,有一种迷蒙的美。
“热死了,有半个时辰了吧?”李璨叫赵晢牵着,不安分地四下里张望。
“不曾,才一刻钟。”赵晢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骗人吧你。”李璨不信。
赵晢不理她,只拉着她走。
李璨叫他拖着走了好大会儿,出了一身的汗,当真累极了,回西寝殿沐浴过后,倒头便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却又叫赵晢唤醒了。
“做什么?”
李璨睁不开眼,烦躁地揉着乱蓬蓬的头发,恨不得将枕头摔在赵晢脸上,赵晢就会扰人清梦。
“起来,去练功。”赵晢神色淡淡开口。
“我知道了,你先去,我等会就来。”李璨抱着薄被,又躺了下去。
“现在就起,我等你。”赵晢一把又将她给拽了起来,并抱起她放在了梳妆台前的小凳子上。
李璨恨不得咬他一口,气得趴在梳妆台上,跺了跺脚。
赵晢这么一折腾,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想回家!回家!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管。
对,等会儿练完功就回家。
“为什么每天要练功?”她生无可恋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身后,糖糕给她绾着头发。
糖糕虽不是专事绾发的婢女,但作为大婢女,她是什么都会的。
赵晢立在不远处,不曾理李璨。
李璨收拾妥当了,无精打采地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