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先去沐浴,换了衣裳好不好?”糖糕软语哄着李璨:“这身衣裳,都脏污了,咱们姑娘自来最爱干净的。”
李璨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点头:“嗯。”
“你们都来,将床榻收拾了。”糖糕扶着李璨,吩咐其余的婢女。
她二人伺候李璨沐浴更衣。
其余一众婢女在寝殿忙碌,很快便将祥云拔步床上收拾得焕然一新。
“姑娘,用这个垫着,奴婢教您。”
李璨沐浴过后,糖糕取了外头新送进来的细腻柔软的长条云棉布包,里头塞着揉碎的新棉花,仔细地教李璨如何使用。
李璨很快便学会了。
糖糕又叮嘱道:“姑娘可不能再吃生冷的东西了,也不好沾凉水,还有平日举止要留意,不能叫血沾在衣裙上。”
“嗯。”李璨轻轻点头,这会儿已然没有了最初的惊慌,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从前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事,原来女儿家长大了是这样的吗?
“书取来了?”赵晢自屏风后出来,一身素白绸衣,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是。”无怠忙往前几步,取过书册,双手递给他。
赵晢接过,送到李璨跟前。
李璨接过书,看了看外面,扑闪着鸦青长睫问他:“天要亮了,你不去忙公务吗?”
她不想与赵晢独处。
“我尚在禁足。”赵晢淡淡回。
“你白日里,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李璨不解。
她以为,赵晢能去镇王府赴宴,便已经是解了禁足的。
“那是父皇的意思。”赵晢神色未变,在一旁的小几边坐下,翻开书来看。
李璨望着他的背影,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赵晢的身姿永远都是那么挺拔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