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他手抖得厉害。
夏婕鹞望着他的背影,他从来都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从不会多看一眼。
赵晢接了李璨,一众人才离去,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一回进来的是赵明徽。
“阿鹞,你怎么样了?”赵明徽瞧见夏婕鹞在,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
这医馆不大,一眼便能望尽,李璨不在这处。
“我只是手受了伤,以后可能会留下疤痕,没有大碍。”夏婕鹞一脸心疼,含着眼泪:“只是璨妹妹她……只怕有性命之忧。”
“她人呢?”赵明徽心急如焚。
“方才,太子殿下来接走了她,应当是去了东宫……”夏婕鹞小声地回。
“那我先去看看。”赵明徽转身便往外走,跨过门槛时又回头道:“阿鹞,别在这了,回去找太医看看吧。”
“走吧。”夏婕鹞望了望大夫包扎好的右手。
“姑娘这伤,拖不得,这便要缝合才好。”老大夫叮嘱道。
“是,有劳了。”夏婕鹞点头,又恢复了一贯的端庄有礼。
出了门,夏婕鹞吩咐:“去东宫,我要去看看璨妹妹。”
“姑娘。”喜鹊担心她:“您手还伤着呢,不如先回去,长公主一定会替您寻太医……”
“我这只不过是小伤罢了,璨妹妹可是危及性命,我不放心。”夏婕鹞上了马车:“别说了,快走吧。”
*
东宫,西寝殿,内间。
糖糕几人已然小心翼翼地给李璨擦洗了身子,换上了一身白绸的中衣,小心安置在床上。
赵晢正在寝殿正殿,负手望着以徐景为首的一众太医。
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在此处了,他们正小声商谈着李璨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