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看他。
赵晢起身,站到她面前,扶着床框俯视她:“说话。”
李璨下意识地往后让了让,他生得高大又有气势,如此站在跟前,即使不疾言厉色,也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压迫感。
也是这么多年一直受他管教,从心里怕他,一时还纠正不过来。
“我不是单单跟赵明徽出去,你没看到孔文茹也在吗?”李璨垂着眸子,满脸不高兴的反驳:“再说,我都已经不归你管了,我就算是单独跟赵明徽又如何?
孔文茹都没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李璨,再说一遍。”赵晢放下手,站直了身子。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李璨抬起小脸,直视着他:“那日我下马车,是殿下亲口说的,以后不会管我了。
怎么,殿下要食言而肥?”
赵晢望着她,抿唇不语。
李璨叫他看得不自在,别过小脸去不看他。
“李璨……”赵晢语气软了下去。
外头忽然传来叩门声,两人齐齐转头。
“殿下,姑娘,娘娘醒了。”纳福隔着门传话儿:“请殿下同姑娘进去呢。”
“来了。”李璨起身,上前拉开了门。
赵晢望着她的背影,眸中隐着怅然之色。
“心儿,过来。”宸妃正在正殿坐着,一见李璨进门,忙起身迎她。
“姨母。”李璨低头,朝她行了一礼。
“跟姨母客气什么?”宸妃扶起她:“来,坐。”
“姨母哪里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李璨关切地问。
“纳福怎么什么都说?我没事,不过是吹了风,又上火。”宸妃笑着抬手:“你看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