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父远赴边关,临行前特意求朕,要照顾好你,他在沙场为朕拼杀,朕岂能辜负他?”
“心儿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的。”李璨低头,声音小小:“太子殿下也说了,以后不会再管心儿,求陛下成全。”
她说着,便跪了下来。
“照顾你是朕的意思。”乾元帝看向赵晢:“太子会说这话?”
赵晢搁下筷子起身:“儿臣确有此言。”
“因为什么?”乾元帝倒也没恼怒,低头吃了一口汤。
“李璨顽劣,背着儿臣吃醉了酒,儿臣一时气不过,才会失言。”赵晢眉眼淡漠,陈述事实。
李璨悄悄瞪了他一眼,告状是吧?告状精!
乾元帝看向李璨,失笑:“朕的太子,能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心丫头能将他气得说出那样的话来,也是本事。”
“不管怎么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李璨又磕头:“太子殿下虽然比不得陛下金口玉言,但也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这么说,你这些日子不曾去东宫,是因为此事?”乾元帝的目光在他二人面上转了又转。
“是。”李璨低头回。
不管怎么样,她今儿个一定要脱离赵晢的管教。
乾元帝沉吟了片刻道:“心丫头说得不错,她如今年岁渐长,也确实不宜再受管教,那就依着你吧,往后不必再去东宫受规矩了。”
宸妃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赵晢垂眸一言不发,整个身子绷得笔直,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
“谢陛下。”李璨磕头。
本该如释重负的,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仅不开怀,还有点想哭。
不过她忍住了。
“起来吧。”乾元帝闲闲地抬手。
李璨起身坐到桌边,赵晢也重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