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迷糊糊将睡将醒时,听闻赵晢唤她:“李璨。”
“嗯……”李璨出于本能,应了一声。
“这是私密之事,往后不可将此事宣示于口,也不许与任何人提及此事。”赵晢仔细地叮嘱她。
“嗯……嗯?”李璨稀里糊涂地险些应了,半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那家里的长辈也不可以吗……”
她以为,祖母和大伯母是没关系的。
“谁都不可以。”赵晢语气很肯定:“可记住了?”
“嗯……记住了……”李璨脚下轻蹬,往前凑了凑,小脑袋抵在了他胸膛处,心满意足地谓叹了一声,便彻底睡了过去。
赵晢静默了片刻,抬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下巴枕在她头顶上,阖上了眸子。
翌日清早,李璨便叫赵晢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赵晢多少日子不在东宫,李璨就多少日子没有练功了,莫要说是练功,就是早起也只是头几日忧心赵晢,睡不着才起了的。
自从在大牢里见了赵晢,知道他不会有事之后,李璨就没有哪一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的。
天蒙蒙亮,李璨实在困倦极了,以至于婢女们给她洗漱时,她还在打瞌睡。
一直到站到园子里,叫北风一吹,她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站在自己那个位置,缩了缩脖子,在心中感慨虽然已经立春了,但天气还是很冷的。
赵晢手中一杆长枪,挥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李璨手中摆着架势,一双凤眸生动地转来转去,就不曾离开过赵晢的身影。
直至赵晢一套枪法舞完,上前来给她纠正动作。
折腾了两刻钟,李璨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臂和双腿都累得在轻抖了。
她小嗓音都带上了哭腔:“好了么泽昱哥哥?我没有力气了,我要倒了……”
赵晢等了片刻才开口:“收。”
李璨立刻收了功,手扶着膝盖小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