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孩子得学会变通,李莱楠虽然比不了李璨,是续弦生的。”韩氏劝道:“但好歹也是嫡女,娶了她咱们家还是高攀。
依我看,她心里是有你了,现如今咱们只要生米做成熟饭,就不愁他们……”
“娘!”陈念礼豁然起身,脸色通红:“您别说这样的话,儿读了十多年的圣贤书,绝不会做如此叫人不耻之事。”
“冬儿……”韩氏还待再劝。
“娘!”陈念礼皱起眉头问他:“儿小的时候,您不是常教孩儿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吗?如今,又为何叫孩儿行如此不轨之事?”
韩氏叹了口气:“你读书时不是念过吗,什么‘此一时彼一时’的?你不能这么死脑筋,如今你爹不在了,我领着你一个人,要真是按部就班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
陈念礼脸色越发的难看,正欲再开口。
韩氏见他确实有些生气了,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没用,干脆起身了:“罢了,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我先去给你炖盅汤。”
她说着转身去了。
陈念礼坐在书桌前,盯着眼前的书册心烦意乱,痴坐了良久。
*
隔了三日,午后。
李璨在鹿鸣院的海棠树下摆弄小兔子。
婢女来禀说夏婕鹞来了。
李璨自然欢喜地请她进来。
“几天不见,这兔子好像又长大了。”夏婕鹞提着裙摆,轻蹲下身,抚着小兔子。
“张嬷嬷说,就这么大了,不会再长了。”李璨倚在海棠树干上,看着她摸小兔子。
“这么大正好,洗干净了抱在怀里,暖烘烘的。”夏婕鹞站起身,仔细理好了裙摆。
她总是如此,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仪态端庄的。
李璨嘻嘻一笑,算是应了。
她才不敢抱小兔子,她怕小兔子小解在她身上,那可要臭死了,她都是将小兔子放在一旁摸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