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给他多嘴了?”李璨很不满。
她不想和赵晢说她要走了,也不想见他,本打算到时候留个人下来,同赵晢说一声就行了。
谁知不知怎么得,就叫赵晢又得了消息去了。
“小的不知道。”无荒忙摆手,又极力撇清:“不是小的。”
李璨瞪了他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无荒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找我?”李璨推开了书房的门。
从那日起,她又不肯叫他“泽昱哥哥”了。
为了方便照顾她,赵晢执意叫她留在东寝殿睡,但她睡前都会自己单独盖一条被子。
至于每日都在赵晢怀里醒来这件事……那是她睡着了做的事,不能怪她。
“将门带上。”赵晢正伏案疾书,不曾抬头。
李璨瞧见他手边放着那把常用的紫檀木戒尺,心里跳了一下。
随即又释然了,她这几日又没犯错,无缘无故的,赵晢不会打她手心的。
于是,她阖上门,走到书案边站着。
半晌,赵晢跟前的公文换了一册又一册,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太子殿下,您找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李璨黛眉微蹙,有些失了耐心。
“我曾与你说过,人生在世的第一要义,你可还记得是什么?”赵晢顿住手中紫毫,抬眸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在公文上批注。
“知道。”李璨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思量了片刻道:“人生在世第一要义便是活着,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她小时候,喝苦汤子实在喝怕了,哭着说“还不如病死”时,赵晢告诉她的话。
那时候的赵晢,话虽然也不多,可他还是会对她笑的,读书的闲暇总会用来陪她,照顾她。
赵晢顿了片刻问她:“可知错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