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只要你不糟践自己的身子、性命,我便不打你手心。”赵晢抬眸望着她。
“真的?”李璨凤眸一下亮了,瞬间又收敛住欣喜:“你说话算话?”
不能太张狂了,否则赵晢很有可能将话收回去。
“嗯。”赵晢微微颔首。
“那我以后出去玩,去西园,去勾栏瓦肆这些,你都不管我了?”李璨凑近了看他,颇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今年你就及笄了,不是小时候了。”赵晢淡淡道:“你该知道,你的言行举止不止代表你自己。”
李璨沉默了。
她知道,她在外头的言行关系到靖安侯府的声誉,也关系到祖母、大伯父和大伯母他们的脸面。
她十五岁了,确实不能再如同从前一般胡闹了。
“把握好分寸。”赵晢起身。
无怠便带人进来收拾桌子了。
当夜,李璨自个儿宿在了西寝殿。
翌日,糖球便开始教她如何将树枝削尖。
赵晢给她的那把匕首削铁如泥,用来削树枝自然不大费力。
不过,李璨力气小,即使有利器在手,也足足练了半日,才能将一根树枝削得像模像样。
“这根怎么样?”她得意地将树枝给糖球瞧。
“姑娘这一根削得好,一定能扎到鱼。”糖球笑着夸赞。
“咱们去莲池试试。”李璨蠢蠢欲动。
“姑娘要扎莲池里的鱼?”糖球呆了呆。
糖糕和糖果闻言,围了上来:“姑娘,莲池里的鱼可都是价值千金的锦鲤和龙鱼啊,扎不得。”
“我削好了树枝,总要试试手。”李璨不理会她们,径直往莲池那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