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吧。”李璨摆了摆手。
“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姑娘收留奴婢……”红枝见状,也开始拼命磕头。
“你这张嘴,可留不得。”李璨看了她一眼,干脆地吩咐:“倒也不必割去舌头那样血腥,赐一碗药,毒哑了,找个合适的人配了吧。”
“是。”无荒应下。
红枝僵在那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怨恨与不甘心。
“还不谢过姑娘?”无荒推了她一下:“给你配个人家,还能就好生过日子。
不比真发卖到那种地方去好过一百倍?”
红枝颤抖着身子,对着李璨磕了个头,她咬着牙一声不吭,仿佛已经被毒哑了一般。
“罢了,既然如此不情愿,也不必配人家了,灌了汤药直接发卖吧。”李璨看她不服的模样,留着只怕也是个祸害,干脆狠狠心挥挥手,直接不留了。
红枝再次瘫倒在地。
无荒看着红枝摇了摇头,红枝这可全是自找的。
*
李璨头一日白天睡多了,翌日清早便醒了,早饭随意用了几口,便拿着匕首往园子里去了。
她要削根趁手的树枝,继续练习扎小鱼。
她站在桃树与枣树之间,仰着小脸往上瞧,要挑一根粗细合适的树枝。
“这根吧。”她伸手指了指,看糖球:“行吗?”
“这根挺好的。”糖球点头,又问她:“要奴婢帮您吗?”
“不用,我自己来。”李璨摆摆手,既然要学东西,这些事情自然要亲力亲为了。
她踮起脚尖,先够着粗壮的树枝,再慢慢往前顺,很快就摸到了那根树枝,用力折了一下,却没能折断。
“姑娘,奴婢来吧!”糖球忙要伸手。
糖糕几人也是一脸的紧张,树枝无眼,别刮了姑娘的脸,破相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