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月信趋于规律了,不像从前那么疼。
徐景来把过几回脉,每次都连连点头,说多活动是好的,又叮嘱她滋补的汤药不能停。
李璨也喜欢这样不总生病的自个儿。
“姑娘,门口有人送了信进来,是给您的,殿下请您去书房。”无荒跑来传话。
“来了。”李璨将采好的杏花枝递给下面的糖糕。
糖球忙上前两步,预备扶着她下树。
“我自己下去。”
李璨小心地探下脚,抱着树干慢慢溜了下来。
糖果笑了:“姑娘如今越发厉害了。”
“那是自然。”李璨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小脸上张扬着小小的得意。
“奴婢也怎么都没想到,姑娘还会有上树的一日呢。”糖糕也笑着开口。
要知道,李璨从前身子虚弱的,叫风吹一下便要受凉发热,每个月都要生一两回病。
“等下一次赵音欢见到我,一定会大吃一惊。”李璨笑着,当先而行。
到了书房门口,李璨转身接过糖糕捧着的杏花枝,独自迈进门槛。
“泽昱哥哥,我回来啦。”她甜甜地招呼了一声,将杏花堆在了她的小书案上。
赵晢抬眸扫了她一眼,一时不曾能移开目光。
她穿着轻便的束袖服,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莹白生晕的小脸红扑扑的,小鹿般纯澈的眸子微微弯着,笑得生动可爱。
李璨不曾留意到赵晢的目光,取了宽口的描纹花瓶,将杏花枝修剪着往花瓶里插。
“泽昱哥哥。”她盯着手中的动作问他:“是谁送信来了?”
赵晢回过神,淡淡道:“李珍。”
“八妹妹?”李璨转过小脸看他:“信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