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点点头,大概有点明白。
刘贞莲径直问:“那她之前没有哭过吗?”
“没有。”何氏摇摇头,擦脸把眼泪:“这孩子自幼便不善言辞,有什么话就喜欢闷在心里。”
李璨悄悄叹了一小口气,也正是因为孔文茹不爱说话,所以才会气闷到生病。
孔文茹捂着脸哭了一阵,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李璨将帕子递给赵明徽,并推了他一下。
赵明徽无奈,只得将帕子递到孔文茹跟前。
“你说话!”李璨又推他一下。
赵明徽心里跟针扎似的密密的疼,还有什么比心上人劝你对别的姑娘好更叫人心痛的?
刘贞莲几乎又要忍不住开口讥讽。
“你别开口了。”李璨侧过小脸,靠着她耳语:“文茹都这么可怜了,你别火上浇油了。”
刘贞莲撇了撇唇,忍住了不曾开口。
“别哭了。”赵明徽顿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多谢国公爷。”孔文茹接过帕子,啜泣着擦去泪水:“叫国公爷和二位姑娘见笑了。”
哭过之后,她嗓音反而不像之前那么嘶哑了,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赵明徽心中烦躁不已,他最不喜爱孔文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宛如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一般。
他也明白,错不在孔文茹,可他对着孔文茹,实在是生不出丝毫的喜爱之心。
如今,孔文茹病成这样,退亲之事还不知要拖多久,他想着,心里头当真是惆怅得很。
“不哭了,将粥用了吧。”李璨小声劝说了一句。
“就是。”刘贞莲跟着道:“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哪有什么人值当你糟践自己的身子啊。”
她这话说得直接,且意有所指,在场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赵明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