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个知府,一年俸禄能有多少?”糖果撇嘴。
“我家可不靠俸禄!”柳白更生气了,但碍于李璨就在对面坐着,不敢太放肆。
“那你家靠什么呀?”李璨软糯糯地问。
“我告诉你,我们家有……”柳白话说了一半,忽然止住话头,警惕地看了看左右。
李璨暗暗惋惜,差半句就说出来了。
“你让她们退远一些,我只告诉你一人。”柳白语气暧昧,指了指糖糕几人。
他眼睛贼溜溜地一转,正好趁着这机会和这姑娘亲近亲近。
“不行。”李璨断然拒了,郑重其事地道:“我家哥哥临出门时叮嘱了,叫我不要理任何人。
我能让你上来,已经是违背我哥哥的意思了,你要是不想说,就快走吧。”
这招以退为进,应该好用。
“别……”柳白很是为难:“我不是不想告诉姑娘,只是这事儿要紧得很,不能泄露出去,这么多双耳朵听着……”
“你可以写给我看。”李璨偏着脑袋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清澈澄明,说不出的无辜纯良。
“那你要保证不说出去。”柳白已然叫她迷昏了头,压根儿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糖糕很快取了笔墨来。
柳白遮掩着写了两个字,折起来递给她:“姑娘,我这可是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同旁人说。”
“放心吧。”李璨含笑接过,展开一看,心中不由一跳。
这柳本,也太过胆大了些,难怪赵旬一下便富裕起来了。
那纸上潦草的两个字是“银矿”。
“怎么样?姑娘信我了吧?”柳白看她怔住,不由得意。
“谁信你啊。”李璨将纸团成一团丢回去:“戏耍我呢?这种事情要是真的,你家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她自然知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