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的禁卫军骁果军都知道,在秦大将军的手下当兵,是一个苦差事。训练实在太苦了,不问寒暑,无论天气,每天至少三个时辰,骑马,射箭,长枪横刀,只要有不达标的,立即就是一顿军棍,轻则一瘸一拐,重则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你是说,秦虎他虐待士卒?”长安心想,你看,老毛病又犯了吧。纨绔就是纨绔,绝不会又体量别人的心思。
“不不不,臣没有这么说,启禀公主殿下,您可能没听明白,秦大将军他是跟着我们一起训练的,从来没有偷过懒,而且比我们练的还多呢。”
长安耷拉了眼皮:“他能吃的了这样的苦?”
张童一愣:“公主,大将军只要是奉命进入军营,一切训练,吃穿用度,军营军纪,全都跟普通士兵一样,为何不能吃苦呢?”
“一派胡言,走吧。”
见公主拉长了脸,张童赶忙上马跑开了,他还有事儿呢。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觉得这家伙一定是拍马屁的好手,秦虎从小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最清楚了。
手上扎一根刺儿,他都能吓哭,每顿饭没有五十道菜,他都吃不下去,他就算有点鬼点子,能打胜仗,也吃不了苦。
“其实当大将军其实应该很容易吧,不就是动嘴嘛,吃苦,切!”
过了一会儿,秦虎走路过来了,长安公主问他:“喂,你怎么不骑马?还有,你为什么穿这么重的铠甲?”
秦虎没好气的说:“军营里不准骑马,也不许大声喧哗,违令者斩。营寨没有搭建好之前,按军纪与交战同例,必须顶盔贯甲。”
“哪来的这么多规矩?”长安眼神很是不屑。
秦虎没搭理他,跑到王伯当面前:“哎呀,伯当,你看这事儿闹的,我也不知道你来呀,你提前倒是派人通知一声啊。”
“我通知了。”王伯当吼道。
“这,这我太冤枉了,我不知道啊。张童,回头查一查,是谁贻误军机,给我剁了。”秦虎没鼻子没脸的说。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故意晾着王伯当,搓一搓瓦岗群雄的锐气,也让他趁机看看自己的军容,可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遵命。”
“伯当,赶紧里边请吧。”
“你说我这大老远的过来送礼,我怎么还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呢。你这,你手底下的人,也太死板了吧。”王伯当叫他身后的士兵:“快快快,敲锣打鼓,吹奏起来,这是密公的命令。”
“不行,军中禁止喧哗,行刑官随时执法,就算抓到了我,也是一刀下去。你们要这样,就别进去了。”秦虎瞬间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