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人可以变成另一个阶层,还有那些番人的追随者,都可以立为一个阶层,让他们和土人去斗。”
两人商议着对爪哇以后的方略一直到晚饭时间,吃完饭,各自睡去。
“呼!呼!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方醒突然惊醒。他坐起来,随手拿了外衣擦拭着脸上和身上的冷汗。
闭上眼睛,梦境还在清晰。
竹枪,铁刀……
方醒只觉得胸口发闷,他也不换内衣,披着外衣就出去了。
这里的夜晚不算冷,可海风袭来,方醒还是打了个哆嗦,湿透的内衣冷冰冰的。
营中静悄悄的,方醒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巡逻队,顿时有人低喝道:“谁?伯爷?”
方醒说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们只管忙自己的,别吵醒了别人。”
带队的小旗官一个立正,然后带着自己的麾下继续巡营。
营地就在岸边不远处,潮水不能及,若是敌军突袭,也能快速得到船上的支援。
四野寂静,只有海水轻轻拍打在岸上的声音。
方醒走到栅栏边上,看着黑漆漆的海面,只觉得世间只余下了自己。
“睡不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传来了洪保的声音。
“嗯,做了个噩梦。”
“是杀戮吗?”
“是,不过并不是我的杀戮,是别人的。”
“杀的是谁?”
洪保走到方醒的边上,双手搁在栅栏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