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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很新,从房屋到人员都很新。
宽大的校场上,此刻两帮人在群殴,场面刺激。
孟瑛总觉得自己的前半生毫无瑕疵,完美无缺。
从十六岁开始,他就不断在创造着沙场奇迹,直至承袭了保定侯的爵位。
那时的他认为自己即便是不承袭爵位,依然能凭着功勋封爵。
那时的他锐气满满,深得朱棣的信任,所以掌管着五军都督府的印信。
北征时他也曾经立下战功,然后……然后……
“本侯不该长留在京城,变成了守户之犬!”
校场中,两帮子人依然在混战着,有些聪明人从侧翼绕过去,给了对手一击,颇有些用兵之能。
孟瑛只觉得心中空荡荡,臀部的伤势让他有些站不稳了。他默不作声的挥手,随即身后静默的大队步卒调转长枪冲了过去。
“跪下!都跪下!”
枪杆一阵抽打,那些已经打出火气的学生才知道闯祸了。
斗殴不是大事,可这等规模的斗殴却说明上官无能。
“检查伤患,查清领头的报与本侯。”
孟瑛有些消沉的坐马车回去了,武学目前还开不了学,因为还没确定教授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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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武学的学生们至今无所事事,您看是不是把教授的人给定下来?”
过了今天,张辅就可以回家了。这段时间他在宫中谨小慎微,每日除去在朱棣的身边以备咨询外,回到住所就闭门读书。
朱棣怒火才刚消散,沉声道:“孟瑛他们不是递上了名册吗?那便按照他们的来,若是出了纰漏,让孟瑛来说话。还有,火器的教授孟瑛为何没有交代?”
张辅说道:“保定侯的意思是……让安远候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