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张弼手足并用的膝行上前,说道:“大人,小的一家……”
这是悲惨的一幕,接下来如狼似虎的军士会冲进张家,然后把所有的财物收集起来带走。
然后张家将会从此在大明消失,变成某个岛屿上的苦力。
张家的亲戚们在边上脑补着这些场景。
“夫君,幸好没拿了他家的东西,不然现在可脱不了身。”
“是啊!运气运气,回家叫人整治些酒菜,你我夫妻喝一杯压压惊。”
这边大多庆幸,然后看到领头的青衫男子说话了,都凑过来了些。
“你就是张弼?”
“是,小的……学生就是张弼。”
“那封书信就是你写的?”
张弼抬头,失礼的盯着男子看,然后惶然磕头道:“是,学生万死。”
“不,只要你愿意带路,那便是有功。”
张弼抬头,汗水糊住了眼睛也不顾,竟然问了个问题:“家父违禁,学生只愿家父归来,不知……可否?”
男子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许了你这个愿望。”
张弼心中狂喜,最后大胆的问道:“敢问大人是……”
男子看了那些愕然的亲戚一眼,淡淡的道:“本伯方醒。”
噗通几声传来,张家的亲戚那边已经倒了几个,剩下的也是呆若木鸡。
“兴和伯……”
张母却是深宅妇人,不知道这个名号的威力,只是不信。
而张弼是读书人,他自己都和同窗批判过方醒的科学和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