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也红着脸，“燕宁姐，特别好看。”
等在一旁的化妆师小组的人，也连连点头，“好看。就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燕宁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提着裙子，跑到穿衣镜前，想去看看自己穿上这条裙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大的穿衣镜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淡绿色美女。
美女长发披散，两眼瞪圆，粉唇微张，俏皮又妩媚。
淡绿色的长裙在腰线上掐了一把，盈盈一握，刺绣柳枝由上而下，随着身材起伏。
裙摆下面是银线勾成的水波，晃动间，仿若波光粼粼。
“这是我吗？这个古典又惊艳的美女，是我吗？”燕宁不敢相信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觉得熟悉又陌生。
叶南月走了过来，蹲下去给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这当然是你，燕家大小姐！”
燕家祖上书香门第，燕宁的奶奶更是民国大家族出身，对燕家女儿辈教养严苛。
燕家没落之前，燕宁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大小姐礼仪，目无下尘，桀骜不驯。
后来为生活所迫，遵循经纪公司的要求，立了一个富贵花人设，穿着打扮上求贵求艳，言谈举止也多是活泼骄纵，迎合观众对千金大小姐骄纵跋扈的观念。
燕宁听出叶南月话里的意思，眼圈儿一红，垂头掩去，“这裙子叫什么名字？”
“春意拂水，有燕归来。”
“燕？你说的是我吗？”燕宁没看到自己身上哪儿有一只燕子。
叶南月转过燕宁的身体，调整角度，让她能看到自己的后背！
“哇！”
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春燕正在她左背，而一条翠色柳枝连接左右。
燕宁震惊得无以复加，叶南月更是从一旁拿出一根丝带，“点睛之笔，在这儿。”
化妆师急不可耐地上阵。
他从业这么多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期待一件旷世珍宝从自己手上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