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叶南月不轻不重的声音，“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身躯微微僵住，“什么为什么？”
叶南月盯着叶瑾正的背影，他身形瘦削，手上拄着拐杖，上了年纪，背脊微微弯曲。
这样的背影，从前她看了就觉得心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选择席延明也不选择我？就因为我选择设计吗？”叶南月说完，自己就摇头了，“不可能因为这个。”
“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选择，不是吗？”
十四年前她母亲的车祸案，她一直不敢动手查，就是怕惊动了叶瑾正。
本来是想，等她继任了盛叶，根基稳固了之后，再调查。
没想到，被叶瑾正先动手了。
“外公，我不明白！”她说着说着，眼圈儿红了，一滴一滴的眼泪掉落，“我到底是哪儿做得不好，才让你选择放弃我？”
“我一直在努力，希望您能认可我的能力。”
“为什么我做什么，您都要否定？”
她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哭声无助苍白。
叶瑾正半闭上眼睛，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如果你一直听话，就不会有今天。”
“可我一直都很听外公你的话。”
“你没有。”叶瑾正这才回过头，对上叶南月满是泪水的脸，只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偏过头，看向窗外，不敢和她对视。
“你上高中的时候偷偷和夏家夏均言订婚，有和我商量吗？”
叶南月极力解释，“当时我只是想让外公您安心，您不只是说我在安城没有根基，只有联姻才行吗？安城还有谁比夏均言更合适。”
叶瑾正：“……”
他咬了咬牙，“我让你不要再碰设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当时盛叶得罪了曲安晴，业内没有哪个设计师愿意接盛叶的单子。我不出面，难道看着盛叶名声尽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