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杀江棠梨。
江棠梨可以死于疾病,可以死于天灾人祸,就是不能死在他手上。
他没资格杀她。
是他害了她。
是他强迫了江棠梨。
是他把江棠梨强行带到了他们之间。
盛宸枫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抽着烟,似笑非笑,“时先生,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叶南月到底有什么好的。”
时闻野没说话。
“不过等叶南月和赫尔曼举行婚礼的时候,还请时先生赏脸。”
盛宸枫享受这一幕。
看高高在上的男人,为情所困,为情所失,很有成就感。
时闻野盯着来来往往的民政局大门。
心里堵得厉害,像是有人在用刀子细细地慢慢的研磨着心脏。
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头。
黑眸渐浓。
直到两抹身影出现,他才像活过来一样,超前走了一步。
而叶南月已经冲到他面前,质问:“时闻野,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还没离婚?”
她和赫尔曼去领证,而系统显示,她还在婚姻状态。
配偶是时闻野。
三年前,他们明明领了离婚证。
她和时闻野一起来的民政局,领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