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走到餐桌边，看着永远热腾腾的早餐，嗷呜一大口，含糊不清道：
“不用麻烦叔叔啦，我有同学来接我。”
季渊翻书的手指顿了顿：“谁？”
月笙：“就是今天过生日的那个啊。对了，你家有没有可以送男生生日礼物的东西？我都没准备。”
“没有。”季渊回答得很快。
刚说完这两个字，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其实是有的，为什么他要这样说话。
这种下意识说出莫名其妙的话令季渊很不舒服，他很快站起身，又道：
“不对，有的，在阁楼最尽头的房间里，都是我没拆过的东西，你随便拿一件吧。”
他按了按眉心。既然月笙不需要他送，那他也没必要等下去了。
季渊没有再说话，系上领带，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月笙刚好吃完，苍白的小脸笑得明媚，朝着他甜甜道：“叔叔再见！”，随后便上电梯，应该是准备去阁楼。
心中的不舒服越发强烈，但是季渊的面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微微颔首：“再见。”
步伐稳重，走向了自己的车。
他刚将车开出去不远，就看到一辆卡宴迎面而来，配色一看就是年轻人喜欢的。
他余光看到的开车的男孩子，看上去十八九岁，一脸兴奋，朝着自己家门口开去。
季渊收回目光，平静看向前方，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
金朔家的房子比季渊的看上去还要大一点。
到了之后，月笙将随手从阁楼库房里拿的一个盒子递给了金朔：“生日快乐。”